就有所安排。
“记住,不可闹事。”
陆仝吩咐道。
李三与伤疤汉子对视一眼,同时低头行礼:“卑职明白。”
陆仝看着他们身上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突然想起先前看到太子神武军也是这样裹着单薄的衣袍在雪地里训练,脸上却带着近乎狂热的忠诚。
那是太子用军功爵和土地喂出来的忠诚。
——
长安是一座漏风的墙。
漏的不只是太极宫的风,还有大明宫的风。
尚书省政事堂的铜漏滴答作响,房玄龄望着檐外跳动的雨珠,手中的狼毫在密报上划出一道歪斜的墨痕。
案头摆着的辽东商队通关文牒,已经被他翻得边角起毛。
文书上记载着,九月至今,入洛辽东商队三百七十一支。
“房相,长孙司徒到了。”
“快请。”
长孙无忌带着一身寒气踏入堂中,
“玄龄兄这政事堂的门槛,比玄武门的城墙还难跨。”
长孙无忌笑着打招呼。
房玄龄却没有开玩笑的心思,面色严肃。
长孙无忌见此,也意识到出了事,否则以房玄龄的稳重,不至于如此。
“先看这个。”
房玄龄没有寒暄的意思,直入主题。
从紫檀匣中取出三卷文书,最上面的是金吾卫近三个月的换防记录。
“右金吾卫陆仝,每月初七换防必调走三成旧卒,补入的新卒户籍全是陇右流民。”
他翻开第二卷,露出几张皱巴巴的路引:“可我让人查了陇右道的灾报,今年入城的流民根本没有如此之多。”
长孙无忌拿起路引对着烛火,见朱砂官印下的日期被水洇过,显是后补的痕迹。
“第三卷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