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直道:“太子丈人苏亶虽为大理寺卿,应该是查不到父亲的行动才是。”
“陈管家那边我一直都盯着的,他也应该没有把父亲的消息,传递给东宫。”
房玄龄道:“太子心计深沉,即便没有查实,也会猜测到这等情况,作出防备。”
“名义上是候长燕借着丢脸的名头,去关着贺兰楚石,实则是侯君集跟太子的意思,否则东宫千牛,又如何被一介妇女关住。”
“这些事,想必贺兰楚石,自己也有些想法。”
“即便是太子不会刻意冷落贺兰楚石,然人心冷暖,贺兰楚石自会感受到太子的变化。”
“这就是我们去接触他的最好时机。”
房遗直问道:“父亲,那贺兰楚石手里,到底有没有太子谋反的证据呢。”
房遗直担心,耗费了这么多的功夫,结果贺兰楚石手里什么都没有,那可就尴尬了。
毕竟现在所有的情况,都源自于父亲的推测。
房玄龄淡淡道:“贺兰楚石是什么人,贺兰后裔,家道中落,本身也有几分能力,几分傲气。”
“虽不是倒插门,可侯家父女待他,犹如仆从,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若非如此,贺兰楚石又怎会流连于风月场所。”
“这等人,最是瞻前顾后,好给自己留一份退路。”
“侯君集明面上,几乎跟太子未曾有过交集,可在冰肆铺出来后,他却匆忙前往东宫,向太子讨要冰块,想要赚上一笔。”
“大多数人看到的是,侯君集贪财,所以才这般鲁莽,却也不想想,即便他再是鲁莽,又凭什么敢直接前往东宫讨要。”
“便是此处即可断定,侯君集与太子暗中往来甚多,其中所往来便是贺兰楚石这个女婿,搭桥铺路。”
房遗直为父亲感到钦佩,仅仅是凭借一些蛛丝马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