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涵虞困惑地眨了眨眼,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仿佛能感受到,左白教授与这几人之间感情颇为深厚,有某种默契的羁绊。
她冲几人礼貌的笑笑,而后转身往暗道里走去,左白不得不迈步跟了上去。
墙壁内部的空间,狭窄得令人窒息。
与其说是通道,不如说是墙体结构被暴力掏空后留下的、未加修饰的夹缝。
宽度仅能勉强容纳一人勉强通过,稍微丰满些的人恐怕都会卡住。
这些都还好,令左白无比抓狂的是,这暗道明显是仓促开凿,两边都参差不齐,有的地方凸起,有的地方凹陷,毫不对称。
真真是要逼死强迫症了。
左白不仅是强迫症,还是个重度强迫症加完美主义者。
他恨不得立刻停下脚步,哪怕是用指甲,也得把这墙面磨平了。
他只能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死死盯着李涵虞的隔着布料的后臀,据他目测,那是整个暗道里最对称的地方。
一步,两步,三步……
身体的触感、步幅的距离、方向的细微变化,所有感知到的数据汇总入脑海中。
“暗道一共有三段,两段在地面之上,一段深入地下……”
他在脑海中绘制出暗道的走向结构,心下了然,是跟隔壁的别墅暗中相连了。
眼前霍然一亮,左白跟着李涵虞挤出暗道。
入目所及是一间被改造成高规格病房的卧室。
冰冷的白光从天花板的嵌入式灯带倾泻而下,将室内照得一片惨白,毫无暖意。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而纯粹的消毒水气味,盖过了墙体通道带来的土腥。
房间中央,一个巨大的鱼缸矗立着,里面泡着个赤果果的男人。
围绕着鱼缸,摆放着生命维持设备和监控仪器,多块监护屏幕上实时跳动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