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南战场上,碰了一鼻子的灰,他急需一场战功证明自己。
剿灭海盗是功劳,围剿叛军一样是功劳。
没能打进云南腹地,那是战线太长,后勤拖累了部队的战斗力。
敌军又固守城墙不出,这才无功而返。
现在收拾一群乌合之众,他的心里完全没有压力。
“那就拜托肖将军了!”
崔梓炎一脸疲惫的说道。
显然,他对迅速平定叛乱,并不抱有信心。
倒不是不信任官军战斗力,主要是敌人数量太多了。
又是海盗,又是叛军,沿海地区全部被祸害了一遍。
原本固守河内海防的水师,半个月前出港遭到虞军水师交战,不幸再次战败。
归途之中,又遭到海盗伏击,几近全军覆没。
现在的大越皇朝,海防能力约等于零。
面对敌人源源不断的打击,完全是被动挨打。
直觉告诉他,主力在镇南关和敌军对峙是一个错误决定。
海盗可以海上杀过来,白莲教叛军也能从海上过来,虞军主力同样可以。
前期的试探性攻击,就搞得他们疲于应付。
一旦虞朝发起登陆作战,那就真危险了。
意识到问题,不等于能够解决问题。
越皇登基不到一年,正是需要竖立威望的时候。
他们这种老臣,本身就不受待见。
提出反对意见,只会让双方的关系更糟糕。
何况劳师远征,消耗了大量钱粮,前线还折损了上万士卒。
此时班师回朝,总得有人为战争失利负责。
越皇不能背这个锅,前线的将领,也不想背这个锅。
此时把窗户纸捅破,这口黑锅大概率落在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