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孔府门前当差,完全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整个曲阜的土地,八成以上掌握在孔家手中,每年征税都是老大难。
衍圣公肯定不会交税的,他也不敢上门催收。
为了自己的考评,只能把原本属于孔家的赋税,转嫁到普通民众身上。
以至于他在曲阜发风评,迎风都能臭十里。
税收盘剥是其次,孔府的各种不法勾搭,他也只能充当睁眼瞎。
不光不能管,还必须帮忙善后。
一旦闹出乱子,衍圣公是否倒霉不知道,反正他这个县令肯定人头落地。
稍微有点儿关系,都会主动避开曲阜县令,这烫手的差事。
如果有的选择,他宁愿去穷乡僻壤任职,也不到曲阜担任县令。
事实上,在大多数时间,曲阜县令这个官职都是孔家世袭。
因为不法之事太多,时常搞的民怨沸腾,才被废除的。
除了开国初年,皇权鼎盛的时候,能够行使职权外。
后面的时间里,曲阜县令都要看孔家的脸色。
“废物!”
“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你的脑子呢?
连援兵都请不来,要你何用!”
孔胤植当即训斥道。
挨骂的曲阜县令,只能低下头颅。
无论是巡抚衙门,还是眼前的衍圣公,都不是他能够得罪的。
舞阳侯所部不肯过来,要么是真元气大伤,要么是高层博弈。
无论哪种情况,都不是一名小县令,能够掺和的。
估摸着就连山东巡抚,在里面的话语权,都非常有限。
“下官无能,实在是难当大任。
公爷德高望重,实乃力挽狂澜的不二人选。
为了曲阜的数十万百姓,还请公爷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