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战火,逃往了福建、浙江等地,这是公开的秘密。
安巡抚真要肯下狠手,完全可以派兵去这些地方,把那些不给他面子的商人给请回来。
朝廷有意开放海禁的消息,流传了这么长时间,估摸着那些海商早就被吓坏了。
此时改变计划,出售出海许可证,只要限定数量,估摸着他们也能接受。
为了垄断的暴利,付出些许金钱,想来问题应该不大。
对付其他几大商帮,也可以依葫芦画瓢,采取类似的方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真正麻烦的是加征田税。
看似是向土地的主人征收,可地方官不愿意得罪士绅,朝廷加征的税款,很有可能被他们转嫁到雇户、自耕农、甚至中小地主身上。
等到平定了白莲教叛乱,不知道有多少自耕农家庭会破产。三省境内的土地兼并,很有可能进入到一个新的高度。
长此以往下去,早晚会出大问题。”
李牧随即解释道。
坦率的说,现在的筹款方式,不是他想要的。
加征摊派钱粮,顶多临时筹集一笔资金。对朝廷眼下的财政困局来说,纯粹治标不治本。
可是没有办法,改革实在是太难了。
纵观整个历史,变法成功的,都是寥寥无几。
无论是舞阳侯,还是李牧,都没有胆子在此时进行变法。
对现有制度,进行小幅度的微调,就已经算得上是勇于任事。
一旦深入改革税收体制,势必会遭到既得利益集团的反扑。
永宁帝不像能扛事的,真要是把事情闹大了,谁推动的改革,谁就是替罪羊。
“罢了!
世上没有十全十美之事,要做事就必须付出代价。
为了平叛大业,就先苦一苦他们好了。”
舞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