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叛军在地方上耕耘了一遍,残存下来的士绅就算想搞民团,自身财力也不允许。
解决不了钱粮问题,就算朱阁老亲自过来督办,也变不出民团来。
巡抚衙门想要甩开他,掌控自己的武装,纯粹就是做梦。
“李指挥使,甭开玩笑了。
这样的答复,朱阁老非要气炸了不可。
前线连续败北,朱阁老的位置已经岌岌可危,此时也是最危险的时候。
如果我们同他对着干,搞不好在朝廷问罪之前,他就拉着我们一起垫背。
一名阁老兼兵部尚书兼总督的钦差大臣,手中权力有多大,想来你是明白的!”
张思翰略显不满的说道。
他仅仅只是拿朱阁老的命令试探一下,李牧就给他挖了一个天坑。
倘若不是他足够谨慎,真傻乎乎的选择敷衍了事,在朱阁老倒台前他绝对会先一步完蛋。
即将被追责的朱景逸,是最不能惹的。
以往的官场的规矩,现在这种时候通通不适用。
为了减轻自身的罪责,谁也不知道朱景逸能干出些什么。
唯一可以确定是,谁在此刻搞事情,谁就会成为他率先打击的目标。
“权力大到没边,只要朱阁老想干,甚至能直接将你我砍了。
不过这些都是理论上的权利,真要是这么干的话,朝廷可饶不了他。
前线战场大败,那是指挥能力的问题。
如果肆无忌惮的弄权,那就是野心勃勃,想做当代司马懿。
朱阁老又不是孤家寡人,背后还有一大家子,他不会走极端的。”
李牧淡定的回答道。
朱阁老会怎么干,他不清楚。
反正最近这些日子,迎接钦差特使的都是巡抚、布政使,他一直窝在大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