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的时候,越早反应过来,就越能够占据优势。
相比死在爆炸中的倒霉蛋,他们这些提前出京的,都是幸运儿。
“天不佑我大虞!”
徐文岳的感叹,把侯怀昌吓了一个半死。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可不是能够乱说的。
虽然内心深处,他也是这么想的,但有些事情只能想,不能说。
“阁老,慎言!”
侯怀昌急忙劝说道。
他是被吓着了,唯恐徐文岳悲痛之下,再说出什么惊天言论来。
“放心好了,老夫还没有疯。
给京中回信,让他们给我儿发丧,不用等我了!
朝中之事,等我先缓缓,明日再行商议。”
徐文岳一脸悲痛的说道。
他的儿子不止一个,可死去的却是能力最出众的一个。
年纪轻轻就获得了举人功名,再过几年拿到进士功名,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对他这种家庭来说,光一个功名不能说明问题,关键还是为人处世之道。
在这方面,长子恰好也继承了他的衣钵。
带着徐家更上一层或许不现实,但守住家业延续富贵足以。
苦心培养了二十年的继承人,现在一切都没了。
一时间他都有了心灰意冷的感觉,不过很快就走了出来。
能够爬到官场的顶峰,徐文岳也是心志坚定之辈,绝不是这么容易被打倒。
死去的人走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
……
淮安府。
“收拾东西,本相要回京!”
左光恩神色凝重的说道。
皇帝受了重伤,对他来说,就是天塌了。
在他看来,两淮盐政改革再怎么重要,也不及天元帝身体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