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关键的是昨日发生的不愉快,侯怀昌就没敢上报。
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师爷,除了出谋划策外,还必须学会审时度势。
带着一群家奴护卫南下的徐文岳,看似威风八面,实际上就和孤身上任差不多。
扬州府的清流党官员,不是被迫从贼,就是死在叛军手中,还有一部分被关在大牢里。
无论哪一部分,现在都不能为徐文岳所用。
手下无人可用,必须依仗本地士绅,才能够控制扬州。
为了政治前途考虑,徐文岳也不能和地方乡绅翻脸。
结局既然是注定的,过程中的不愉快,闹到徐阁老面前,只会显得他不会办事。
窗户纸不捅破,丢脸的就只是他这位师爷。
“放在三天后吧,大军才刚刚出征,此时大摆宴席影响不好。
牢中的官员身份,都搞清楚了没有?”
看得出来,徐文岳对扬州士绅的宴请并不热衷。
很多事情,只要错过了第一时间,那就再也回不去了。
双方的合作会继续展开,但仅限于利益合作,不会进行深度结交。
相比这些墙头草,他更关心牢中的清流党人,其中一部分还是他这个派系小弟。
密谋造反纯粹是污蔑,大家都是二十年寒窗苦读,才金榜题名的。
有光明的大好前途,脑子进了水,才会跑去造朝廷的反。
这些人入狱,无非是和盐商集团有过利益来往,被牵扯到逆案中。
按照大虞的政治玩法,这些人的结局,主要看大人物们的心情。
若是要计较,全部拉出去砍了,没有一个是冤枉的。
倘若从轻发落,贬官、申斥一番,也可以操作的。
要不要拉这些人一把,徐文岳还在犹豫中。
终归是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