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来到李轻舟所在厢房,便看到屋内盘腿而坐的一位老道人。
“徒儿,这位是宗门太上长老……”
不等李轻舟说完,身形瘦削的老道人打量完陈逸后,说道:“贫道玄鉴,你称贫道为玄鉴道人即可。”
“师叔祖,您这……”李轻舟一脸苦笑的看着他:“这不合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什么合不合的?”玄鉴道人笑着摆手:
“陈逸小友坐下说坐下说。”
陈逸看了一眼李轻舟,便打了个稽首,“老祖说笑。”
老道人可以随意些,他可不会。
李轻舟松了口气,招呼陈逸坐下后,开口道:“你在妖庭所为,为师和师叔祖知晓了大概,不妨说一说其中的那些细节。”
陈逸点头应是,便简单讲述些妖庭之行。
听完后,李轻舟和玄鉴道人对视一眼,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如此说来,妖庭短时间应不会南下扣关,且它们和极净天生了嫌隙,也应该无法联手一处。”
“这样便好,蛮好,”玄鉴道人瘦削脸上笑得褶皱横生道:
“数百年来,小友是第一个敢只身前往十万大山的人,此番行事也算灭了妖庭的气焰。”
“若不是你及时出手,一旦‘极净天’和妖庭真正联手起来,到时候北雄关定然无存。”
闻言,陈逸却是笑不出来,待李轻舟、玄鉴道人说完之后,他便问道:
“听说魏朝境内的佛门出了变故,如今是什么状况?”
李轻舟沉吟片刻,方才开口道:“此事的确干系重大,怕是会影响大魏江湖格局。”
说着,他便将那一晚京都府大空寺发生的事情,以及各州府佛门寺庙、僧人的变故讲述一遍道:
“那晚之后,朝堂已经下了旨意,各地守夜司联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