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乐目光微凝。
鬼影?
飘?
轻身功夫到如此境界,绝非普通仆役或看守所能企及。
这藏经殿内,果然藏着不为人知的高手。
他心中飞速盘算。
自己虽有一身武艺傍身,但若对方真是这般境界的人物,且不止一人,那贸然潜入查探,无异于自投罗网。
其中凶险,远超预估。
更可怕的是打草惊蛇。
一旦惊动了藏经殿内之人,让他们察觉风声,届时销毁证据、转移人犯,皆在顷刻之间。
那么这桩泼天血案,便可能永远沉入幽暗井底,那些无辜少女的冤屈,也将随着那腥臭的井水,被彻底遗忘于人间。
绝不能轻举妄动。
此刻他需要更多人手、更周密的布局。
目光重新落回苏嬷嬷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上。
“可知方才让你服下的是何物?”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比厉声呵斥更令人胆寒。
苏嬷嬷喉头滚动,苦涩的药味仿佛又涌了上来,她颤声道:“是……是毒药……!”
“此为我独门秘制的‘附骨疽’。”魏长乐语气淡漠,字字清晰,“服下之后,毒性便如跗骨之蛆,深入骨髓,寻常诊脉绝难窥见端倪。每隔七日,需服一次缓释之药,暂压毒性。否则……”
他心如电转,斟酌用词。
毕竟那当然不是什么毒药,只是用来内服的伤药。
他略作停顿,声线陡然转寒,如冰锥刺入骨髓:“毒性便会自骨髓深处发作。初时浑身骨节酸痒难耐,继而转为剧痛,宛如千万蚁虫昼夜不停啃噬你的骨头。最后骨骼酥脆,寸寸断裂,偏偏神志清醒,一时不得解脱。需熬上整整三日三夜,受尽人间至苦,方能在无尽折磨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苏嬷嬷听得遍体生寒,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