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寺庙彻底沉入最深沉的睡眠。
时间在寂静中流淌。
月过中天,星辰渐稀。
屋内灯火始终未熄,偶尔有压抑的呻吟或模糊的笑语传出。
魏长乐呼吸绵长,五感却张到最大——他听着屋内的动静,也听着更远处的风声、虫鸣、甚至寺庙边缘野狗的吠叫。
一个多时辰后,屋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
两个和尚脚步虚浮地走出来,衣袍凌乱,面黄的那个回头望了一眼屋内,脸上神情复杂——既有餍足后的松懈,又似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屈辱与恐惧。
两人低声交谈几句,声音含糊不清,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又等了约一盏茶功夫,确认再无人来,魏长乐方如一片真正的落叶,从槐树上飘然而下,无声落在屋后窗下。
贴耳细听,屋内传来均匀的鼾声,粗重而绵长。
他取出一截细长的木枝,探进窗户缝隙,精准地挑开内插销,动作缓慢到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
随即,他轻轻推开窗扇,只漏进一线微凉的夜风。
屋内,苏嬷嬷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她赤身裸体,只腹部盖了层薄被,白花花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油腻的光。
头发散乱在枕上,脸上脂粉已花。
魏长乐悄无声息地翻窗而入,反手关上窗户。
屋内弥漫着一股混杂的气味——脂粉香、汗味,还有一丝极淡的、属于化尸水的酸腐。
他缓步走到床边,目光冷静地扫过这具赤裸的躯体,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冰冷的审视。
从呼吸与肌肉的松弛程度判断,这苏嬷嬷虽身体壮实,但绝非习武之人。
魏长乐走到桌边,拿起一只茶杯,回到床边。
杯中还有半盏冷茶,他倾斜杯身,让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