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乐沉默了一下,似然后清晰地吐出那个名字:“独孤弋阳。”
辛七娘美艳绝伦的俏脸上,果然没有丝毫吃惊或意外的神色。
甚至连长睫都未曾多颤动一下,仿佛听到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的名字。
她只是极轻微地挑了一下眉梢,这个细微的动作,已足以让魏长乐确信——她早就知道,甚至可能比他知道得更早、更详细。
“很好。”辛七娘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嘲讽的笑意,目光重新回到魏长乐脸上,“抛开对此案最终该如何处置的态度分歧不谈,仅就侦办过程而言,你的方向、手段、还有这抽丝剥茧的进展,确实可圈可点,甚至让我很满意。”
她顿了顿,语气陡转,那抹笑意也瞬间敛去,只剩下公事公办的冰冷:“但也仅此而已。”
“大人之前曾警告我,不要再继续追查下去。”魏长乐上前半步,拉近了距离,目光灼灼,“是因为监察院的‘五律’束缚,还是因为……”
他停顿,一字一句道,“大人对独孤氏,心存忌惮?”
“魏长乐,”辛七娘忽然唤了他的全名,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她微微眯起那双好看却凌厉的眸子,身体前倾,手肘支在案上,这个动作让她那身素白宽松的长衫前襟自然垂落,丰硕的有些下作的胸脯堆积在桌沿,勾勒出胸前惊心动魄的饱满曲线。
一抹白皙深邃的沟壑在前襟内若隐若现,带着咄咄逼人的侵略性。
然而她的眼神却冰冷如刀,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弄:“依你所查,独孤弋阳是荼毒香莲的真凶,甜水集那几家乐坊这两天又死了好几名乐伎,是独孤弋阳在杀人灭口,掩盖更大的罪行。”
她语速加快,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青石板上,清脆而冷硬:“既然如此,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你现在最该做的,难道不是立刻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