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如锥。
辛七娘的神情依旧淡然,但周遭的温度仿佛降了几分:“魏长乐,你是在质疑我的话?”
两道目光在空中交锋,沉默如实质般弥漫开来,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檀香的气息变得格外清晰,流水声也显得突兀。
良久,竟是辛七娘先移开了眼。
她望向窗外那片被夕阳染成金红的天空,声音忽然轻了下来,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叹息的意味:“魏长乐,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安全。有些人,不认识比认识要好。灵水司的档案浩如烟海,深不见底……并非每一页,都能轻易翻开。”
魏长乐心中霎时雪亮——她一定知道。
她知道画中人是谁,知道那白衣主人意味着什么。
但她不能说,或是不愿说。
而辛七娘不愿说的事,纵有千般手段,也绝难撬开缺口。
他不再追问,只是郑重地拱手,深深一揖:“多谢司卿大人提点。”
卷起那幅已然变得沉重的画像,他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衣袂带起微风,搅动了满室凝滞的香息。
“魏长乐……!”
辛七娘的声音自身后追来。
他脚步顿住,半侧过身:“大人还有吩咐?”
辛七娘缓步走近,绣鞋踩在光洁的木地板上,几不可闻。
她在离他两步之遥处停下,那双总是含着几分威仪的眼眸,此刻竟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柔和。
“我欣赏你的胆魄。”她轻声道,“你心中有热血,有侠义,重情重义……这都是我欣赏之处。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对你另眼相看。”
“大人抬爱,长乐惶恐。”
“你若信我并非害你,便听我一句劝。”辛七娘的语气骤然变得肃然,美丽的脸上笼罩着一层罕见的凝重,“到此为止。至少……在院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