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靠近腕骨的位置比划了一下,“他有时候会用右手拇指,无意识地摸那道疤……”
“还有……他喜欢用的那种熏香,有点像是寺庙里的檀香。”她努力描述着。
说完,已经是疲惫不堪。
魏长沉默了片刻,将这些细节——月牙疤、独特熏香——牢牢刻在脑海里。
“你先歇一会!”他起身,走到外间。
外堂内,殷衍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候命,听到脚步声,立刻转过身来。
“大人,”他迎上两步,目光带着探询,“她……?”
“暂时稳住了,说了些东西。”魏长乐语气沉凝,快速说道,“殷兄,咱们监察院内,可有技艺极为高明的画师?尤其擅长根据口述绘制人像,能抓住神韵细节的?”
殷衍立刻点头:“辛司卿的灵水司,麾下擅长写形绘影的画师自然不缺。其中更有专司‘摹形’之职的高手,为通缉要犯或失踪人口绘制图像,往往能根据模糊描述抓准七八分特征。找一位这样的画师过来,易如反掌。”
“好。”魏长乐当机立断,“殷兄,有劳你再跑一趟灵水司。我在此地照看香莲,稳住她的心神。你去面见辛司卿,就说我魏长乐急需一名最擅人物绘形、能根据细致口述作画的画师,请她即刻派人过来,此事关乎重大线索,耽搁不得。”
殷衍也不多言,深知其中紧要,人已转身,步履如风,迅速消失在门外廊道的阴影中。
隐土司与灵水司同设在永兴坊内,距离不远。
殷衍行动迅捷,而辛七娘那边,对魏长乐的请求也极为重视。
不多时,一阵稍显急促却稳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位身着监察院普通文吏服饰、年约四旬、面容清癯、眼神沉静专注的中年人,挟着一个狭长的青布画具囊,匆匆而入。
他径直到了魏长乐身前,躬身行礼,“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