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县庙王村人,因家中欠债被拐卖。属下进潇湘馆时,她已风光不再。后来的姑娘年轻貌美,她便被比了下去。好在琵琶弹得不错,有一技傍身,才勉强留下。”
“她是六年前到的潇湘馆?”魏长乐追问。
“不对。”蔡倩摇头,眉心微蹙,“似乎……没这么久。顶多四五年。”
魏长乐皱眉道:“但她是六年前被强行拐卖。三平县就在京畿之内,如果拐卖到甜水集乐坊,不至于中间耽搁了一两年吧?这一两年,她又去哪里了?”
“这……属下不知。”蔡倩语气平稳,“乐坊有规矩,姑娘之间绝不互相打听过往。三年前烟雨阁的紫菱,只因向新来的舞姬吐露身世,转头便被出卖,活活饿死在柴房。”
辛七娘轻轻点头,看向魏长乐:“蔡倩在潇湘馆时步步为营。她越红,越有人盯着,反倒不便与人深交。”
“香莲性子孤僻。”蔡倩补充道,声音没有波澜,却字字清晰,“接客时强作欢颜,骨子里却疏离冷淡,久而久之,恩客渐稀。若非那手琵琶,早已被卖进更低贱的窑子了。”
“还有别的吗?”魏长乐追问,“任何细节,无论多小。”
蔡倩思索片刻,缓缓摇头:“她沉默寡言,很少与人往来。属下在馆中时,与她交谈也不多,所知确实有限。”
辛七娘抬手一挥,蔡倩躬身退下,身影消失在门外阴影中。
魏长乐十指交错,缓缓道:“大人,照蔡倩的说法,从香莲被拐到现身潇湘馆,中间至少空了一年。这一年……她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为何对此绝口不提?”
“你觉得这段空白与案子有关?”
魏长乐向后靠进椅背,闭眼用拳头轻叩前额。
好一阵子,他才睁眼,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大人,您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凶手作案,就是为了引官府找到潇湘馆?更确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