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氏勾结的是卢渊明,作为京畿南方屏障的山南道已经成为独孤氏的势力范围,你觉得太后还能坐得住?”
郝兴泰摸着胡须,依然没有说话。
“在此之前,连监察院都没有查到卢党一直与曹王勾结。毛沧海虽然坐镇襄阳,竟然也以为卢党只是结党营私,没有意识到卢渊明意图拥戴曹王想东山再起。”魏长乐缓缓道:“卢党每年利用四海镖局向神都大肆输送钱财,也一直都是隐秘至极。指挥使,你凭心而论,整个山南军,除了你和极少数人知道卢渊明在暗中支持曹王,有多少知道这个秘密?”
郝兴泰犹豫一下,才道:“此事事关重大,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说的倒也没错,朝廷其实早就知道山南有许多官绅对卢氏马首是瞻,卢党甚至与山南军也有来往。但都只是觉得卢党是结党营私,只是为了门阀利益,没有人想到卢渊明野心不灭,一心想要利用曹王东山再起。”
“所以卢党其实是你们曹王党的一枚暗棋。”魏长乐冷笑道:“如果没有暴露,这枚棋子对曹王党当然大有用处。可是如今已经暴露,你觉得曹王和独孤氏会如何看待这枚棋子?”
郝兴泰右手握拳,若有所思。
“曹王有两个选择,一是全力保住卢渊明这枚棋子,让太后知道曹王党与卢党内外勾结,从而意识到前所未有的威胁。”魏长乐看着郝兴泰,“另一个选择,则是迅速撇清与卢党的关系,干脆利落抛弃这枚废棋,从而减轻太后的顾虑。指挥使,以你对曹王的了解,他会怎么选择?”
“为何说卢渊明是废棋?”郝兴泰反问道:“如果拿下襄阳,卢渊明回到城内,他将依然是山南门阀之首,也不算是废棋。”
魏长乐叹道:“指挥使,你虽然是军人,但你处在山南东营指挥使这个敏感的位置,就不能只是一个军人。太后知道卢党成了曹王的一条臂膀,她即使暂时不会对曹王下手,你觉得会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