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一笔财。
这就表明,殷衍是早就知道其中蹊跷。
殷衍是春木司的人,其实算是内务人员,按理来说,消息远不及其他三司灵通。
既然连春木司都知道内情,其他三司自然也都知晓。
魏长乐在山阴就知道,左相辅政后,打击贪腐,监察院成为左相整顿贪腐的一把利器,许多监察院的官吏散布在大梁各道,就是对贪官污吏开展雷霆行动。
众多官员就是因为贪腐栽在监察院的手里。
本以为朝廷对地方上都如此严苛,那么天子眼皮底下的神都官吏肯定更是小心谨慎。
然而此刻他忽然明白,事实恐怕与自己所想恰恰相反。
三司衙门与监察院虽然谈不上剑拔弩张,但肯定是对监察院存有敌视,而监察院从骨子里似乎也瞧不上三司衙门。
按理来说,双方既然互相看不顺眼,而左相打击贪腐,监察院却又知道三司的贪腐状况,那么就完全可以从此入手,对三司进行严厉的打击。
贪腐情况已经如此严重,监察院想要找到三司的贪腐证据,可说是轻而易举。
但监察院却并没有这样做。
先前殷衍说到刑部要发一笔横财,也不是痛恨的语气,反倒有一丝嫉妒。
“你的意思是说,监察院知道你们这样做,但却不管?”魏长乐反问道。
金海笑道:“左相削减诸多衙门的俸银,想要充实国库,实现他的抱负。但事情是要人干的,如果大家都没力气干活,朝廷又如何励精图治?拉磨的骡子你都要喂饱才能让它有力气拉磨,朝中官吏如果连饭都吃不饱,谁还关心国事?”
“有道理!”魏长乐面带微笑,心中却是骇然。
“你们监察院也没少抄过家。”金海轻笑道:“裂金司出马,哪一次不是扣留至少一半?”
魏长乐沉声道:“金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