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概一刻钟还要更多，

可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这只过了一半，少女就感觉到了一些什么，眼中光芒就好像在渐渐黯淡，黑色的瞳孔好像在渐渐转化为灰色的…逐渐，失去色彩。

这过程并不快，没有任何的先兆，可她似乎有预料，只能一直保持着看烟花的姿势，没让季迭发现，也轻轻靠着他，

“我以后，能叫你……小迭吗。跟姜……师姐一样。”

“你想怎样都可以。还有，你不是喊她墨离师姐吗？”季迭恍惚，想起从姚家的那块石碑后，

姜墨离对他的称呼，

确实改成了小迭。

这话苏落并没回应，好像感知到了什么，眸子之内有遗憾，为了防止季迭发现，她继续轻声道，

“先前的那个梦，我想起来一些了……”

“你，有事情瞒着我。”可这越是想转移季迭注意，季迭反而察觉到她的异常，或者，突然从她身上察觉到了她的气息，好像在衰弱，

突然两只手，抓紧她的肩膀，

把她扳了过来，面对自己。

这举动大概出乎了苏落的预料，有些一闪而过的慌乱，可这些季迭都没理会了，视线，从始至终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这还没到一刻钟，周围的烟花，没有散去，相比烟花的绚烂，这双眼睛，正在逐渐失去色彩，被灰色吞没，

烟花越是绚烂，

反而越显得她黯淡，

“不要问，好吗……”苏落轻轻开口，难得扭过头，不看他的眼睛，好像不想让他担心，

“我没事，没事……我先前，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梦到很多人不在了，很多……我很伤心……后面我就做了一些什么……”

因为，也怕你……很伤心……

这话季迭没法回应，可总不知为何，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她说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