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叶伯伯您这么大年纪了还冒着雨过来纪念亡父,实在是感激不尽……”
灵前站着两个中年人,分别开口对二人道谢。
一个身着黑色中山装,留着一头银白短发,身材清瘦,气质形象干练的老妇人,大概六十出头。
应该是茅老的女儿沈霞。
另一个则同样是黑色外衣,头发黑白相间,身材微胖肚子突出的中年男人,五十多岁,这是茅老的儿子沈爽,不过改名后现在叫韦韬。
“我与他也是相识多年的好友。
解放前,我俩是文学研究会的核心发起人,后来在《月报》我俩一起一起共事。
四一二的时候,雁冰当局国民政府被通缉,我冒着风险给他安排住所……
解放后他在文化部,我在教育部及新闻总署,我共同推动简体字改革、教材编写等文化教育工作。
哎……一转眼都这么多年了,谁曾想他竟走在我前头……”
“我还记得嗡嗡嗡时,他写给我的话说,敢遭春温上笔端,病中犹自忆平安。”
老爷子站在灵前,怀念的诉说着那些曾经的点点滴滴,一时间无语凝噎,悲从中来泪湿了眼眶。
“叶伯伯,您别难过了。”
韦韬有些哽咽的说道,叶家与沈家是至交,用以前的话来说就是通家之好。
他年轻时在叶圣陶家中求学,常年居住,与其家人结下了极为深厚的情谊。
今年父亲病重,叶伯伯以八十多岁的高龄还时常到医院探视。
此等情谊如何不让他感动,如何不让他为父亲与叶伯伯之间的友谊而感动。
“节哀顺变,老师。”
程开颜关切的拍了拍老爷子的后背,温声道。
“开颜,扶我到一边休息,一会儿出殡的时候我来抬灵柩……”
老爷子对程开颜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