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无技术。
回城的大多时候,我都因无所事事在院子里,躺在阳光底下晒着太阳……”
程开颜微微抬头,脸上浮现回忆之色,不急不缓的诉说着。
一旁唐明花听见这带着悠闲颓然意味的话,一对弯柳般的眉微微蹙着。
“呼……”
唐明花深吸一口气,没有打断程开颜,而是眼神示意希望他在后面调整回来。
程开颜将明花阿姨的眼神看在眼里,感慨道:“那一年我十九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在这个改革开放的黄金年代。
我有好多奢望,我想奋斗,想贡献,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
于是文学成了我的救赎……”
话锋陡然一转,变得积极向上起来。
唐明花听见这里,终于松了口气。
“如今的确是黄金一般的时代,希望所有人都能像程开颜老师一样找到自己道路。”
邢质斌点点头,看向手中的提词板,该继续下一个问题:“在《芳草》之中,我们看到那个年代许多描写,知青的热血和不堪,生活的艰苦和人民的顽强。
您如何看待苦难?你认为苦难对年轻人有哪些教育意义?”
“苦难没有任何意义,苦难也不值得歌颂,这是错误的价值观。”
程开颜不假思索的回答。
此话一出,在场的无论是邢质斌,还是唐明花以及导演都不禁脸色一顿。
“程开颜同志的理解……”
邢质斌正要开口,却被程开颜打断。
但程开颜自顾自的平静开口,眼中的悲悯与柔和,仿佛是在教育众人:
“古人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这是苦难的神圣化根源。
它来自于中国五千年的儒家文化,是批判的对象。
事实上,苦难只会带来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