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那个年代的悲惨,赚点稿费勉强过日子。
“听起来复杂其实不然,总的来说只是一种现代主义文学叙事的技巧,为剧情和人物情感服务,大可不用这么神话。”
程开颜闻言摇了摇头,随口解释一句。
伤痕文学的确红极一时,但很快就被替代,某种意义上来讲伤痕文学是在放大、消费人们对那个时代的集体情绪。
消耗完了,这一类文学也就死了。
所以即便是纯文学作家,也要有把握市场的眼光。
“哦?”
三人听见这话,这才发现身旁忽然多了一个穿着藏青色中山装,一身书卷气的青年。
“小同志你也是参加颁奖典礼的作家?”
湘南作家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眼神很锐利,礼貌问道。
“算是吧。”
程开颜笑了笑。
“什么叫算是啊?你这小子该不会混进来的吧……”
白作家扶了扶头顶的红星帽,不禁嗤笑一声。
“这不是重点,小同志听起来对意识流有些见解?”
湘南作家摆摆手插话,语气敦厚温和,将小作家有些尖锐的语气消弭。
虽然他平时见多了喜欢附庸文雅,写了点东西就自称是作家的年轻人,但也没有什么恶感。
谁不是文学爱好者过来的。
“刚才三位同志说湛容老师的自然和王蒙老师的复杂晦涩。
我们其实可以这样理解:王蒙老师的作品其实是实验性质的,带着浓重的西方色彩,他在意识流流动的过程中融入了更多一般人难以理解的哲思。
而湛容老师的《人到中年》,则有种将西方叙述技巧本土化的味道,更有自己擅长的东西。
这一点其实无关高下,是个人风格的问题。”
程开颜笑了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