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气氛紧张,徐海高高坐在上首,面色冷漠。
其余的人竟然也没有一个敢吭声的,人人都安静得如同是哑巴。
以至于一进门,荀先生心里就咯噔了一声,险些摔倒在地。
这种惊怕的感觉已经多年未有过了,他这些年得到徐海的信任,事实上也做出过许多成绩。
其中就包括在东南布局,在世家出船之后针对世家门出海的船只,逼得世家只能被迫求着他们保护,以此来让双方的利益紧紧捆绑在一起。
而后一步步的,蚕食朝廷对世家的影响力。
最后把东南这一片的世家全都紧紧握在手里。
这些年光是世家们给徐海贡献的银子,可以说就已经超过了朝廷两三个省的税收了。
所以在出事以前,荀先生就是不折不扣的国师。
谁见了他都得称呼上一声先生,老老实实的对他俯首帖耳。
而如今不同,他走上前去,忍住心中的惊悸喊了一声王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徐海可不会理会他,猛地抬脚就将他给踹翻在地。
这个人当了半辈子的海匪,杀人越货这种事是常事,腿下的力量当然也强得很,一脚踹过去,就把荀先生踹得吐血。
但是此时荀先生也顾不得其他,只是砰砰砰的磕头。
徐海面色冷淡的抬眼:“你不是说,一切都安排好了?这就是你送本王的大礼吗?!”
荀先生浑身的血液都冰凉了,但是现在推卸责任制会让徐海更加生气。
他根本不敢多说,只是低着头一个劲儿的磕头。
旁边的人各怀心思,并没有人出来多说什么。
荀先生匍匐着身子,心里希望禾子能够反应快一些。、
否则自己今天肯定就要死在这里了。
也就是这时候,房门忽然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