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殿下,太孙妃,稚子无辜啊!”
他喊得厉害,嗓子都已经嘶哑。
若是换做旁人,说不定还真的要被他这一片全然的慈父之心感动了。
可戚元和萧云庭恰巧都不是那种容易心软的人。
对于他们来说,这根本没有任何值得怜悯的。
这位知府大人千金的中衣都是寸金寸缕的松江布做的,可以想见长到现在是如何的锦衣玉食金莼玉粒。
既然如此,总不能当爹的带来的好处就享受,当爹的做了坏事惹来的祸事就得避开他们吧?
这世上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她啧了一声,并没有半点犹豫的打断了黄建春的卖惨:“黄大人,你有没有想过,你出卖的这些百姓同样也有儿女?被你逼着去刺杀太孙和太孙妃的那些官兵同样也是上有老下有小?”
黄建春张了张嘴。
萧云庭已经冷淡的开了口:“黄建春,跟你这一对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儿女比起来,你猜一猜我们会更同情谁?”
这还需要猜吗?
答案已经摆在眼前了。
他们俩根本就不是那种会被人带着走的人。
你就算是哭死在他们跟前,都不会影响他们的决定。
黄建春的手指不自然的蜷缩了一下,心里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最近如此不安了。
因为他其实一早就已经知道,做这件事风险巨大,稍稍没有做好,就容易惹来惊天大祸。
现在,祸事终于来临。
萧云庭懒得看他伤春悲秋:“是你自己说,让你们这一支能留一点血脉,还是我现在当着你的面,让你这对宝贝疙瘩死在你面前?”
黄建春的喉咙剧烈的动了几下,对于死这个字此时格外的敏感。
而两个孩子更是被这个字给吓到了,哇的一声哭的更加的惊恐和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