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的狂风,却是更容易将人身上的温度带走。
赵卫红几乎不敢想象。
这要是到了最为寒冷的寒冬腊月,自己此刻所处的查果拉哨所,又该是一副怎样的景象?
怕是用“生命禁区中的禁区”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念及于此,赵卫红一边小口小口的喝着热水,一边打量着眼前的宿舍。
从某种角度上讲,眼前的宿舍还有着可取之处的。
至少没有红二连那种时刻弥漫在空气中的下水管道味道。
但那脱落的墙面,就仿佛一副岁月冲刷而成的画卷,记录着查果拉哨所的官兵驻守于此的历史,也向每一位来到这里的过客,无声的讲述着他们所见的建筑,其实有一段年头了。
将杯中最后一口热水喝下。
赵卫红看向了正吩咐炊事员加餐的指导员,沉声道。
“不用这么客气。”
“突然上门,耽误你们工作,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怎么好意思继续给你们添麻烦?”
“我这人对吃没什么讲究,普普通通的伙食就很好。”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看看咱们哨所官兵每天的伙食如何。”
赵卫红的话,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
可查果拉哨所的指导员听在耳里,却是出现了一抹非常明显的迟疑,直到在赵卫红的再三要求之下,这才很是犹豫的对着炊事员点了点头。
“就按照赵卫红同志的吩咐去做吧.”
“是!”
“也别叫我赵卫红同志了。”
“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老.老赵。”
“不知道这位同志,应该怎么称呼?”
“瞧我这记性!”
闻言,查果拉哨所的指导员立马非常懊恼的拍了拍脑门,忙不迭的自我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