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摆明是为了报复我,才会故意制造车祸。
一个吸毒赌博的瘾君子,做出什么事都无法预料。
她追杀我,报复我,不是我的错。
我在高速路上选择放弃追击元宇,把她女儿救下来也没有错。
我是个活人,她没道德,我有道德。
我不可能让她女儿死在我的跟前,最后跟我扯上数不清的因果。
这件事,我明明没有任何错。
我救下了她的女儿,让警方追击她,每一步都是引着她朝正道走。
她报复也就算了,还害得季淮因我受到牵连,现在还在抢救室里生死不明。
事不由我而起,罪责却要落在我的头上。
这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张了张口,没有跟余阳说太多。
他看上去再难过,也只是个没有任何能力的男人。
没钱没权力,提供不了任何帮助。
我就算要道歉要赎罪,我也应该朝着抢救室里的季淮诉说。
不应该跟无关紧要的男人说重要的事。
我转移话题道:“没什么,张警官说暂时没查到监控,姐夫,你去休息会吧,等会儿我来守夜。”
“我守就好了。”
余阳颓唐地靠在墙上,手指一直在拨弄着空荡的腕骨:
“赘妻随妻,赘狗赘狗,要是她瘫痪了,我就照顾她一辈子。”
抢救室亮灯的13个小时,对余阳的身心伤害颇大。
我看他脸色灰白,听着他近乎绝望的话语。
除了安慰以外,似乎也做不了什么:
“我也守着,说不定明天季姐就醒了。”
抢救室门口的安慰,终究是无力苍白的废话。
季淮的抢救连着持续两天,中途不断进出的医生护士,每一回都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