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长存。王法终究会像铡刀般落下,砍尽天下不平事。
这是他们维那部落永远给不了的安全感。
驸马曾告诉红鹊,这叫信仰。
然这一刻,父亲鬓边新雪般的白发刺进眼里,母亲额角细密的纹路比任何刀刻都深。
红鹊看着他们虔诚向着两国至尊以大礼叩拜谢恩。跪伏的身影在檀香氤氲中微微发颤,银铃每响一声,都像在叩她心门。
那座横亘心间多年的冰峰,倏地化作暖流浸透了绣满并蒂莲的嫁衣。
原来她心中的渴望从未消失,只是被岁月的风沙掩埋得太深。
待父母身起,红鹊拎着嫁衣的裙摆,哽咽着朝母亲奔去。
她投入柔软的怀抱,把头深深埋在母亲的颈窝,“母亲!”
声音那么轻软,娇娇的,从未有过的亲昵,“母亲,谢谢您和父亲能来。”
红鹊早前并不在意父母来不来,甚至在夫人说派人去邀约的时候,她还曾提出过异议。
她说,路途太远,他们年纪大了,不一定会来。又说,往后有机会,我们回去部落补办一场仪式也可。
夫人却一针见血地说她糊弄,根本没想过回部落补办。
夫人道,“生恩养恩都是血脉里的因果。生而为人,只要不是生死大仇,总要留三分敬畏。”
红鹊此刻无比庆幸自己听了夫人的劝,请得爹娘来参与人生最重要的时刻。
如此,圆满。
礼成,新人入洞房。
红烛高烧,唐星河执起鎏金秤杆,发现自己的手竟比当年阵前挽弓时抖得更厉害。
盖头掀起那刻,满室明珠华彩都黯然。
烛火似乎屏住了呼吸。
他的新娘美艳不可方物。
唐星河呼吸为之一滞。
红鹊抬眸时,他恍惚看见草原上最烈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