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红鹊会不自在,当即不满,“母亲,有什么话私底下说。”
“你闭嘴!”郑巧儿一个眼刀杀过去,恨不得把儿子踹河里去。
唐星河讪讪闭了嘴。
郑巧儿变脸变得飞快,对着红鹊又是一脸笑。
红鹊望着郑巧儿慈爱的笑容,忽觉鼻尖一酸。那眉眼间的温柔,竟与记忆中的祖母重叠起来。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眼眶微微有些发热,心也软和,“夫人您说,我听着呢。”
郑巧儿执起茶盏轻抿一口,慢条斯理先从大道理说起,“这人世间啊,墨守的成规原就太多……”
满舱目光已聚了过来。
“儿女婚嫁自该三书六礼,这是祖宗的规矩。可……”
可这趟船的行程至少一两年。若等回京再走礼部那套章程,光是纳采问名就能耗去半载春秋。
待到吉时,怕连岸边芦苇都要白头了。
且她害怕了。
夜长梦多!这个词儿她是深有体会。
多年前,她以为很快就能喝到红鹊敬的媳妇茶。结果儿子出征一趟回来,什么都不作数了。
郑巧儿不怪红鹊,只怪自己儿子行事鲁莽。
但她以为只要儿子好好哄哄红鹊,应该很快就能和好。谁知竟是半生蹉跎啊!
她发现红鹊是那种看起来好哄,实则异常执拗的姑娘。这样的姑娘如今心软了,就赶紧定下来吧。
郑巧儿眼中精光一闪。
这一次,她定要把儿媳妇抓得牢牢的,可不能让她再跑了,“好孩子,你看咱们这楼船上,坐着的是些什么人?两国太上皇和太上皇后!若能请得他们来主婚,可比什么三媒六证都金贵。便是百年后族谱记载,也是御笔朱批的体面。”
舱内霎时静得能听见银针落地。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