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越发讨人厌!
他从岑策身上,看到了自己儿时的样子。
岑策就喜欢惹这个表舅舅,勾肩搭背跟人家悄声告密,“我跟你说啊,红鹊姨与兵部尚书的小舅子走得挺勤。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亲戚,我都恨不得他俩原地成亲……啧,般配得很。”
马楚阳对自己的事儿脑袋不灵光,但对唐星河的事那是存了八百个心眼子,“一一,要不这样,你回去就说我哥重伤,快死了……”
“闭嘴!”唐星河冷冷开口,“我唐星河堂堂正正,不屑用那些鸡鸣狗盗的手段去骗姑娘。”
“啧啧啧!”马楚阳嘴角抽了抽,“我说,你十年前想象得到今日的你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吗?‘我唐星河堂堂正正’!难道不应该是‘我唐星河要什么脸’?”
“哈哈哈哈哈哈哈……”岑策大笑,一手勾住马楚阳,“马小表舅,你比较对我胃口。”
马楚阳反手勾住岑策,“要不是你比我小那么多,我都想叫你哥!”
唐星河听不下去了,“真不要脸!”
马楚阳拍了拍自己的脸皮,“我也没说我有脸啊,哈哈哈!”
唐星河觉得这话似曾相识。
这些年,他真的变多了。变得沉默,专注,钻牛角尖。
他心里就憋着一股子劲儿,要用一生来证明给红鹊看,他现在对待亲事是何等的谨慎。
没她,他就不成亲。
少年储君的第二次出征,是亲掌水师清剿东海寇。
火烧连环舟那夜,他立在桅杆上挽弓射落海寇的场面,被渔民编成了《太子射蛟龙》的俚曲。
满大街都在传唱:玄甲郎君挽雕弓哎,浪里头窜出个黑蛟龙。一箭穿透三层浪哎,龙宫借火烧得半天光。捞不起的月亮照西东哎,郎君的铠甲结冰霜,妹妹的梭子穿红线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