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头般,渐渐攒成了团。
当时桂嫂的女儿许了人家,常贵没日没夜做衣裳,就想给这女儿多备些嫁妆。
桂嫂感动,越发对丈夫关心备至,对婆母掏心掏肺,也对常贵的儿女视如已出。
但凡自己女儿有的,她必给常贵那双儿女一视同仁也备上。
常贵的儿女自小没得过母爱,有人对自己好,当然就改了口唤“母亲”。
这一双儿女成亲,桂嫂没少费心,忙前忙后,事事妥帖。那些个亲家谁不赞这继母心善?
桂嫂自己的月钱也不低,底气足,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总之一家人美滋滋,日子越过越红火。
孟娘子久未见时安夏,实在有许多话说,眉飞色舞把这些个家长里短聊了半下午。
时安夏爱听,全程弯着眉眼,间或问几句。
那些年伸过的援手,为人撑过的伞,终究是有了完美的后续。
时安夏特意留了孟娘子在宫里用膳,又怕夫君在场,使得孟娘子不自在,就派人给夫君递了话,让他去东宫陪儿子将就吃一顿。
岑鸢信步过去的时候,小太子向他端庄行礼,看起来似模似样,规矩不了片刻,就嘴贱地笑他,“母后定是有客人在,父皇又被赶到儿子这里来了。”
岑鸢忍不住用舌尖顶后槽牙,一捏拳头想揍人,“一一,你屁股又痒痒了是不是?”
小太子笑着往较场跑,“来啊来啊,追到我让你……”
那“打”字还没出口呢,就被父皇老鹰拎小鸡似的拎了后颈窝。
小太子吱哇乱叫,“痛痛痛,父皇手下留情情情情……”
岑鸢居高临下冷睨他,“不是追到就让我打吗?怎的这般没出息喊痛了?”
小太子呜咽,“你把我拎青了,到时母后会找你算账,又让你睡偏殿去。”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