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左右不过一河之隔,想来随时能来。我得了空,就过去瞧你们。那边都是自己人,行事反倒便宜。”
要知那年她生产时,卓祺然跟申思远、梁雁冰可是结成了铁三角,日日聚在一处,为着她的身子反复商议。有时深更半夜,还能听见他们在隔壁低声争论药方。
那样的情分,便是三更天去叩门求医,也不必担心扰人清梦。
北茴静静听着众人商议,虽心中万般不舍离开时安夏,却也明白事有轻重。
众人这般为她筹谋,尤其是卓祺然处处思虑周全,她若再执意推辞,反倒不美,“好,那便回铁马城吧。”
只是,北茴多少有些不放心。她若离开,娘娘身边侍候的人会不会不够?会不会不熟悉庶务?
她不担心晨起要备的茶该是几分烫,砚台里的墨稠度多少适中,夜里安寝前窗棂要留几指宽的缝……这些琐碎规矩,她都将得用的宫人调教得极好。
然而除此之外,她手中可是管着娘娘这些年在北翼西梁所有产业的账薄。
南雁早些年嫁了宋慎之,也是回北翼去生孩子后,家里忙得不可开交,到现在都没能回来当差。
就算回来了,南雁也接管不下来。
另外,东蓠同样嫁了人,亲事办得极隐秘。
那人是羽帝身边的影卫统领,常年隐在暗处,连真名都鲜少有人知晓。
影卫不能有软肋,故而这场婚事连一顶花轿都没抬,只在夜深人静时对着北斗星磕了三个头,就算礼成。
偏生有位三朝老臣的嫡子,四十出头刚死了续弦,竟把主意打到东蓠身上。
那人跟同僚说起这事还振振有词,“本官这是体恤皇后身边人,一个武婢能进五品官邸做正室,已是天大的造化。”
谁知被皇后娘娘拒了,直言东蓠不嫁人。
转天,那五品官以贪墨渎职之罪被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