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回禀,“小公主不小心划伤了手,娘娘在小公主的寝宫里照顾她呢。”
岑鸢揉了揉眉心,径直去了小公主的寝殿。
他先是看见两只小鬼头凑着脑袋挤在门外偷听,便也放轻了脚步,站在两只小鬼头身后。
听见时安夏正在内殿里跟三三说,“撒谎的孩子不可爱,往后不可以这样骗母后,知道吗?”
三三的声音,“三三知道啦。母后,三三不想你走,三三想要跟母后睡。”
那稚音又软又糯,让人无法拒绝。
果然,时安夏没抵抗住那稚音的魔力,“好,母后今晚跟三三睡。那三三能告诉母后,为什么忽然变得这般粘人吗?”
三三闻言,金豆子似的泪珠倏地滚落,小肩膀一耸一耸,抽抽搭搭,小手攥着时安夏的衣带不放,“呜呜呜,父皇,父皇使诈……父皇想独霸母后。”
时安夏:“……”
又见三三抽噎着从怀中掏出一卷《皇子公主训》,指着一行小字告状,“您瞧,‘日谒中宫不得逾三刻’,呜呜呜……父皇明明知道三三最喜欢往母后宫里跑,可他偏偏设了一堆宫规。那日儿臣刚数完更漏,父皇就派公公来撵人。还说儿臣若再赖着,《女诫》便要多抄十遍……”
岑鸢听得头疼。简直胡扯!他什么时候派公公来撵人了?
这宫规刚分发下去,还没开始执行呢。这些狗崽子们全都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偷听的两小只却开始议论起来。
二二冷静地说,“成了!母亲顶不住三三的眼泪,心软了,肯定要废了这宫规。”
一一伸手搭在妹妹的肩膀上,很亲昵,“嘿嘿,我们以后天天不让母后回宫,让父皇一个人独守空房,看他还定不定宫规。”
“是吗?可以啊,你小子还知道‘独守空房’这几个字呢,真出息。”岑鸢实在没忍住,沉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