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嚎得最厉害的那两货抱着岑鸢的腿不撒手,活似一撒手,他们表妹夫就不见了。
夜宝儿都看不下去了,急得围着转了好几圈,恨不得上牙开咬。
抱在岑鸢手里的三三忽然用手指刮了刮脸,细声细气地说,“羞羞,表舅舅羞羞!”
唐星河现在已经是很要脸的人了,听了表外甥女这话,登时虎躯一震,停了哭声。
他一停哭,马楚阳也停了,好兄弟步伐当然要一致。
二人站起身,别扭地抹了一把眼泪。
岑鸢忍不住哈哈大笑,“原来我们家三三能治你俩!”说完抱着二二和三三大步向前走,又怕时安夏晚上摔着,便又扭过头来叮嘱,“夏儿小心着些,这里有块石头。”
时安夏应了声“好”,素手提了裙摆,搭着北茴的手臂缓步前行。
夜宝儿亦步亦趋紧跟在侧,一会儿担心时安夏摔着,一会儿担心一一摔着,总之不放心得很。
忽然,一一惊呼一声。
夜宝儿急得汪汪叫,待看清楚了眼前景象,瞥了个无奈的眼神嗖的窜出去老远。
原来,唐星河竟把一一举在了脖子上。
一一又惊又喜,“表舅舅,你肯让我骑马马?你真的肯让我骑马马?”
天晓得他求了表舅舅多少次,表舅舅不是听不见,就是忙,来去匆匆。
他从来没骑过表舅舅的脖子呢!
唐星河顶着狂喜的小儿在滩上疯跑,“芜湖!”
小儿学着表舅舅的样子,张开双臂跟着喊,“芜湖!”
后面还有一个马楚阳喊“芜湖”,在这方面,猪头九必不能输,也跟着喊。
一时间,整个沙滩都是少年的笑声和张扬。
夜色中,谁都看不见张狂肆意的唐星河是怎样的泪流满面。
北茴用手肘拐了一下拎着灯笼的红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