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归政王的身子骨,然劝解无效,只得作罢。
文暄帝趁乱悄然带回去一些手稿呈给时安夏看。
治疫十九条、安民七策、堤坝重修图……时安夏认真看过后,陷入了沉思。
文暄帝遗憾地跺脚,“皇兄在官员里声望极高,连工部尚书高大人都赞他懂行,绝非纸上谈兵。唉!他若一直好好的,我何至于非得当个傀儡?”
他突然猫着腰蹭到时安夏身侧,低声问,“皇姐,您说还有没有可能……”
“啊?你说什么?”时安夏抬眸,望着文暄帝。
“我是说,有没有可能让皇兄重新……”
“没有。”时安夏敛下眉头,“你以为皇权更替是儿戏吗?要知每场宫变都至少损三年国运,每一次皇权更替,都会伤龙脉根基和元气,你最好打消了这念头。”
文暄帝摸了摸脑袋,乖顺地打消了念头。
时安夏下令起程。
皇家仪仗缓行于官道,旌旗华盖逶迤如龙;届时,救灾精锐则轻装疾驰,抄近路与她在奉城汇合。
萧治得知时安夏已离开衡城,只微微点了点头,仍旧埋首疾书。
龙江心头骇然,却不敢宣之于口。归政王在短短几日,似衰老得不成样子。
他忍不住再次提醒,“王爷,身体要紧。来日方长,您养好了身体慢慢写也来得及。”
萧治头也不抬,“来不及,我怕哪天就……”
忘了!
他顿了一下,转了个话题,“公主看了以后,可有说什么?”
龙江诧异。
萧治摆摆手,“不必惊讶,那侍卫是皇上,我知道的。他拿了我写的手稿给公主看,我也知道。”
龙江有些尴尬,“都还回来了。”
私自拿走王爷的手稿,实在是大不敬。
萧治丝毫不怪他,只执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