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
这话一出,众人全都愣了,然后……屋里热烈的气氛冷下来。
时成轩心知不妙,正想解释不是那意思。
就听时云舒道,“可话不是这么说的。姐姐这次远赴梁国为后,是为两国争取百年友好,意义不一样。”他顿了一下,语气凉凉的,“不过我听说,夏儿姐姐之前出嫁的时候,父亲也没给过什么像样的嫁妆呀?”
“舒儿!”几个姨娘齐齐喊了一声。
儿子怼老子,传出去大不敬……可为何心里爽?孩子说出了她们的心声。
且孩子“听说”,听谁说?不就是听她们几个姨娘平日扯闲话的时候说起的?
时成轩涨红了脸,落荒而逃。
几个姨娘在后头追着解释“童言无忌”,孩子的话当不得真,二爷您别放心上。
转头就夸时云舒,“舒儿真棒,说出了我们想说不敢说的话。”
时云舒学着哥哥时云起的样子,负手而立,小脸绷得紧紧的,一板一眼回话,“舒儿只是说了真话而已。”
他说完,又似模似样地朝几位姨娘拱手行礼,“舒儿告退,该去念书了。”
“你这不是刚从学堂回来嘛,先歇会再念。”周氏最是心疼孩子。
时云舒老成地摇摇头,认真道,“云起哥哥说过,‘一寸光阴一寸金,且将锦瑟惜华音’。”
那稚嫩的童声学着大人腔调,偏又字字铿锵,活脱脱就是个小时云起,“云起哥哥还说,‘晨露易晞花易落,莫负窗前读书灯’。”
文姨娘问,“你云起哥哥单独跟你说的?”
时云舒摇头,“不是。这几句话都贴我们学堂里呢,大家都能看到。舒儿若不努力,就会落后于人。就像刚才那人一样,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是人见人嫌,狗见狗厌。”
几个姨娘:“……”
又听时云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