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个长舌妇,说话尖酸刻薄,每个字都带着拜高踩低,幸灾乐祸。
文氏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儿,胃部隐隐作痛,强忍着陪女儿吃了这顿饭。
吃到后来,头也开始胀痛。
黄思凝的话太密,除了说一些糟心琐事,就是骂黄家人,骂京城人,骂时安夏,骂所有不长眼的人。
当然,也骂周家人。
黄思凝嫁得不如意,不止是因为夫家是商贾,还因为丈夫长得丑。
她只要一看到丈夫的样子,就忍不住拿岑鸢的模样来比。这一比,就真的没法有好脸色。
况且她自来看不起商贾,觉得商贾低俗不堪,配不上她这种书香门第教养出来的贵女。
但母亲一直提醒她,说今非昔比。她已被除族,不算黄家人,要放低身段,才能过得幸福。
黄思凝不幸福。她唯一感觉到幸福快乐的时候,就是听到驸马死了的消息。
后来朝廷迟迟不给驸马发丧,她还有点急。最后终于等到朝廷给驸马发丧,为此她找了个名头放了一挂鞭炮庆贺,又专门出去吃了顿好的。
此时便说到这个,“京城人疯了,死了的人还能说活!”她吊梢着眉看母亲,“时安夏那寡妇样儿,哼!只怕是想丈夫想疯了才散布这种消息。”
文氏自女儿出族后,独自在京城这些年,常听家里人谈起时安夏。
她回娘家时,也听哥嫂等人谈起海晏公主。
所到之处,无不是赞美。
文家好些人都听过海晏公主讲学,谈及不唤“公主”,而唤“先生”。
文氏听惯了“先生”的称呼,如今听女儿一口一个“时安夏”,眉头不由自主皱起来。
她轻声提醒,“凝儿,驸马是为国捐躯,你积些口德。没有他们奋勇杀敌,我们何来这般太平日子?”
黄思凝听得一愣,转而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