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日子才能过得更松快。
没准等他找到金矿,还能回梁国继续摸鱼坐享其成。
他原就想当个混子。
想到这里,岑澈恢复了一贯清澈的愚蠢。他始终觉得北翼公主装腔作势,厉害的是她手下那个文官,还有她身边那堆武将。
以及那个叫时成逸的,办起事来雷厉风行,丝毫不拖沓。
岑澈心里有数,回去找谢槐,说事已办妥,让他放心。
谢槐深深看一眼他,就觉得心头眉间都在隐隐跳动,“不如,我们跟公主实话实说了吧。”
岑澈冷睨,“如今谢家正得公主信任,你冷不丁把我卖了,你觉得公主还会重用谢家吗?”
谢槐很难堪,又害怕。
岑澈拍拍他的肩,“再等等,咱们多做出些成绩,再跟公主坦白交代。如此能多些筹码,你说对吗?”
谢槐也着实不舍眼前局面,一旦自投,不止会打回原形,还会惹来公主之怒。
他点点头,下决心一定要抓住这次灾情,把谢家的光和热发挥到极致。
时安夏得了岑济的五十万两银子,从中拨了十万两给谢家去操持,又拨了十万两给凌州补贴救灾银。
她盘腿坐在暖炕上,细细查看灯会的造册。
邱志言也盘腿坐在她对面,中间横着一个小案几,一起埋头理账。
两人不时出声交流,把每一笔开销又重新缩减调整。一些花里胡哨,可有可无的开支,全部作了删减。
每一文钱,都真正用在了刀刃上。甚至将一些戏班子撤了,换成更多的粥棚。
唯有吃饱了,才能有心思听曲。时安夏想在年节时,让所有百姓都能吃上暖和的稠粥,想吃就能排队领到。
邱志言忽然开口,“能做表妹封地的百姓,是一件幸运的事。”
其实他想说的是,巾帼不让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