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心。卓大人他怕是不会要我了。”
想到卓大人可能因此认定她心术不正,北茴只觉得心如刀绞。
“不会的。”时安夏想起往事。人在弱小无助时,总会不自觉依赖极端手段。唯有真正强大起来,才能超脱这种执念。她柔声安慰,“卓大人本性纯良,你好好同他说。”
北茴侍候完夫人梳洗,踌躇片刻,终是鼓起勇气去寻卓祺然。
彼时卓祺然正独坐窗前,一盏清茶早已凉透,他却浑然不觉,只望着窗外发呆。
灰暗天色在他严肃的侧脸投下淡淡阴影,显得格外落寞。
北茴在门外徘徊良久,终于轻叩门扉,“卓大人……”她声音细若蚊蝇,“我……我能进来与您说几句话么?”
卓祺然闻声转头,见是北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往日伶牙俐齿的姑娘此刻竟手足无措地绞着衣角,与平素判若两人。
他连忙起身,衣袖带翻了茶盏也顾不得,“北茴姑娘快请进。”
北茴缓步入内,规规矩矩福了一礼,发间的珠花随着动作轻轻颤动,“北茴见过卓大人。”
四目相对的刹那,时间仿佛凝滞。他清亮的眸中映着她忐忑不安的模样,她湿润的眼里盛着他来不及藏起的温柔关切。
一时间,竟是谁也移不开眼。
她先垂下眼帘,长睫轻颤,将满心羞愧尽数遮掩;他则握紧袖中的手,懊恼自己平日的固执。
沉默在室内蔓延,却比任何言语都更让人心慌。
“北茴姑娘……”
“卓大人……”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噤声。这般默契让北茴耳尖泛红,卓祺然也不自在地轻咳一声。
“你先说。”又一次异口同声。
一时之间,屋内又陷入微妙的静默。北茴终是受不住这凝滞的气氛,走过去推开雕花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