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十分认同。
若萧治强势,上一世就不会被追杀得那么狼狈,险些丧生。
岑鸢又道,“他的品性,我无从知晓。从表面看,他自然比晋王要强多了。”他说着,抬眸去看妻子。
以他这角度,正好瞧见妻子优美的下颚线,从耳垂到颈窝的弧度流畅得似玉雕的如意。
一缕散落的青丝正垂在那纤长的颈侧,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是工笔画上不小心晕开的一笔墨痕。
“嗯,我眼瞎,才看得上晋王。”时安夏垂眸瞪他。
“承认就好了。”岑鸢淡淡漫开一丝笑意,伸手勾了勾她的下巴,“悬崖勒马,就是好姑娘。”
她拍开他的手,也被逗笑了。想起重生回来时,他阻止她去报国寺时的小心思,不由轻轻逸出一丝叹息,悠悠道,“我若非重生归来,循着轨迹嫁与晋王,你又当如何?”
岑鸢收摄了笑容,淡淡道,“我宰了他,你成了寡妇再嫁我。”
时安夏用手轻轻摩挲着他颈间的疤痕,没说话,心里莫名漫出一丝甜。
岑鸢倏然坐直身子,原本松散的中衣襟口因这动作又滑开几分,“我扶萧治上位,不过是因为前世你最终选了他坐那把龙椅。也是因着,我要扶一个人来与晋王分庭抗礼。可是,夏儿……”
他忽然倾身向前,瞳孔里跳动着两簇幽暗的火焰,“一个未曾经历过战乱的帝王,一个不曾为皇位染血的君主,当权力唾手可得时,你真觉得他能永远如前世那般光风霁月?”
时安夏的眸色陡然一深,心跳如擂鼓,“所以……你选择在皇权交替时死遁,是因为……要考验帝王心性?”
“对我来说,只是顺便。”岑鸢敛下眉头,再次枕在时安夏腿上,手握成拳放置额头,“不过,对太上皇来说,这是他保护北翼的最终方案。”
若是昭武帝这头出了岔子,至少北翼还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