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的小外孙和小外孙女。
他更担心凌州乱了。哪怕岑鸢在,可毕竟手上兵马有限,又蛰伏着不能露面。女儿和孩子们都在那里,着实让人担心。
昭武帝沉沉摇头,“父皇,您留在京城坐镇,让儿子去处理这件事。您就……”喉结滚动了一下,“儿子需要借此立威。”
萧允德凝视着年轻帝王绷紧的下颌线,刹那间明白了新皇的难处。
他在王朝最鼎盛时期激流勇退,将锦绣河山尽数交予儿子。可新皇终究稚嫩,在此之前又无太大建树。
要说功绩,也就晏星辰写的《北翼山河记》中部里所记载的翎王救灾。
但这不足以震慑朝堂,还需要铁血手腕。
而他这个“先帝”却用天子镇国门,写下了最光辉的一笔。留给新皇发挥的余地,已经不多了。
却在这时,昭武帝又提出了一个更令人震惊的想法,“父皇‘天子镇国门’……”他抬起的面庞被烽燧造型的灯台映得明暗交错,“儿子愿以身为盾守国门!”
天子守国门!
他要迁都!
明德帝一时愕然,看着儿子难掩激动心情,“你要把京都迁到凌州去?”
昭武帝显然已深思熟虑,不是心血来潮。他从袖中取出羊皮舆图,展开,朱砂圈出的凌州,正压在三国交界处如楔入敌疆的箭镞。
萧允德手中的茶盏蓦地倾斜,碧色茶汤在羊皮上洇开一片山河形状。
昭武帝的指尖重重按在浸湿的舆图某处,那里新绘的城墙标记还泛着墨光,“凌州虽为边城,却恰似悬在狼群颈上的利刃。儿子此次带人过去,重点是堪查地形,重建城防——以皇都为饵,可锁三关!”
他要把王都死死钉在这把刀尖上!
帝王守在第一线,给百姓最坚定的依靠。
烛火忽然爆了个灯花,将桌上的北疆舆图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