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最富庶的太平年景。
至于原先的明德帝,那位退居庆寿宫的圣德太上皇萧允德,按祖制本应“颐养天年,不与朝政”。
然昭武帝元年元月大朝会,新君忽降阶解冕,北面长跪于丹墀,“儿臣德薄,恐坠祖宗基业。伏请圣父太上皇帝临朝监国,以安社稷。”
言毕,亲捧摄政金册与龙纹兵符,举案过眉。
庆寿宫方向传来三声净鞭。
萧允德自蟠龙屏风后转出,手指抚过兵符上熟悉的划痕。
他也不矫情,轻笑一声,“准了。”
这一幕,当然是父子早前就说好的。
御史台想说点什么,似乎也没找到可以说的点。
祖制虽在,然新君跪请、太上忧劳,这般情形,纵是最严苛的礼官,也挑不出半分不是。
明德帝一代明君,文治武功皆为世所共鉴。今甘愿退居太上之位,扶新君于御阶,此等胸襟,青史难寻。
而今又应新君所请,为了江山社稷临朝监国,重理朝纲,鞠躬尽瘁,更是令群臣动容。
十月金秋,庆寿宫的丹桂开得正盛,暗香浮动间,一道震动朝野的旨意传出:太上皇萧允德欲聘唐门楚君为太上皇后。
礼部连夜呈上的《太上皇立后仪注》中,朱笔批红的“唐氏楚君”四字格外醒目。
唐楚君接到圣旨时,茫然不知所措。鸢儿还没找到,她哪有心思嫁人?
时安夏安她心,“母亲,原本太上皇也想推迟些时日。是我与他说,日子得过下去。你们成亲,也不影响我去找夫君。”
她又道,“母亲有了好归宿,我才能安心带着儿女去找他们的父亲。”她顿了一下,轻声道,“不是您说的,咱们得替失踪的人,把日子过成该有的模样吗?怎的忘了?”
母女二人说话间,萧允德带着齐公公来了。
时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