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能找到夫君的唯一办法。除此之外,她还想带着卓祺然一起去。
想着,便问了,“卓大人身子如何了?”
“他……”申思远不忍说,但必须说,“一夜白了头。”
“我欠他。”时安夏低垂着眸。
为何当日一再强调她必须活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必须活着?是因为她知道卓祺然的本事。
那子蛊既能护她不受疼痛折磨,又能维系两个女儿微弱的生机,卓祺然自然有法子让子蛊撑到最后。
至于要付出什么代价,她当时不敢深想。人命关天之际,她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养蛊人身上。
一夜白头!她想,卓大人定是耗了极大精力,拼着折损寿数,才让子蛊在她生产时又强撑了一回。
她和孩子们能活下来,哪是什么天意垂怜?分明是有人以命相搏,付出了沉重代价,替她们扛下了生死劫。
卓祺然是她的恩人。
“北茴,”时安夏抬眸,“把宫里赐的千年参取来。”又转向申思远,“这些先给卓大人用着。往后需要什么珍贵药材,只管来府上取。”
申思远接过参,不置可否。他和公主相处久了,知她在想什么,便转回了原先的话题,“公主若是一意孤行要去铁马城,回来就只能给两位小郡主收尸了。”
大过年的,也别怪他说话难听。说得太好听,人家听不进去。再说了,在他这里就没有什么忌讳的。
时安夏果然被吓住了,“我晚些出行。”
申思远见她听劝,也就不再说什么。他又替她探了脉,叫来孟娘子商议调整药方,里面加了大量安神的稀有药材。
安国夫人跟他说过,现在寻常安神药都不起作用了。他必须另辟蹊径。
申思远收拾药箱,临走前又叮嘱一句,“公主需静心休养,莫要整日思虑过重。睡眠才是修复元气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