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忽然就有了勇气,身上就忽然有了力量。
时安夏话音一转,声音轻柔却坚定,“没有取舍,我相信二位定有办法。我也会尽我最大努力配合,不到最后一刻不放弃。”
梁雁冰听得眼泪花子在眼眶里晃,“那是自然。公主千金贵体,受上天庇佑。”
话未说完,孟娘子已利落打断,“少说这些虚的。”
她粗糙的手指搭上时安夏的腕脉,眉头紧锁片刻,又缓缓松开,“公主脉象平稳,无需多虑。只要按时服药,调理气血,不会有危险。”
她并没说谎,底气便足了百倍。默了片刻,又道,“实在不行,我出趟京,把我师父她老人家请回来。我这一手绝活都是跟她学的。”
梁雁冰一听,连忙摇头,“你别走。万一你一走,公主就要生了。我不擅长这个,到时会慌。”
时安夏也道,“不必舍近求远。孟娘子,我信你,你也要信自己。”
前世王公大臣的妻妾们生产,无一不重金求到孟娘子跟前。几乎可以说,孟娘子都束手无策的,就基本是气数已定,再无生机。
孟娘子心道,我都不信我自己,你就那么相信我?
只是这种无端的信任真的会让人信心百倍,仿佛一切困难都不是困难。
这样的心境持续了数日,时安夏还是没有生产的预兆。
全府上下都像热锅上的蚂蚁,唐楚君握着毛笔却写不出半个字,于素君的画笔悬在宣纸上迟迟落不下去。
两人干脆和姚笙一起,整日守在听蓝院里陪着时安夏说话解闷。
魏采菱不能下床,还在静卧休养,不便前来探她,却也日日派了贴身丫鬟送东西过来问候。
时云起在三点间奔波,忙北宣部事宜,忙陪伴照顾妻子,也忙着守护妹妹,跟妹妹讲些外头的新鲜事。
岑鸢不在,他这个做哥哥的就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