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在寂静的山道里格外清晰,扬起一阵轻尘。
陆桑榆看着马背上渐行渐远的背影,对唐星河道,“指挥是乌容的亲兄,叫格多。此人阴狠,擅揣摩人心,常反其道行之。”
唐星河一言难尽,“你怎知得这般清楚?”
陆桑榆是文官,也是随行出征的记室,负责撰写军报、记录战事、传达命令,处理军中文书。
他答,“驸马说的。”
唐星河:“……”
马楚阳:“……”
陆桑榆一手拍一个,“有的东西不是光靠聪明就行,也不是纸上谈兵就能成功。驸马在京中时就把对手查得清清楚楚了。”
唐星河与马楚阳相视一眼:呃,你先生还是你先生啊!
又隔几日,唐星河不敢再说“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只将挑灯夜战做出的作战计划呈给岑鸢看。
当时,有许多人在场,明德帝也在。
岑鸢看过,说有进步,但……仍旧不能用。他语气肯定,“你这个计划必胜。”
马楚阳摸了摸头,“既然必胜,为何不能用?”
岑鸢耐心回答,“因为这是以不计将士性命为代价取得的胜利。这样的胜利,看似胜了,实则败了。可听得懂?”
用人命堆出来的胜利,是最无奈的胜利。如同上一世,多少血肉之躯铸就一场久违的胜仗,却是令人痛哭流涕,痛心疾首。
这一世,他绝不愿再经历这样的伤痛。
战争不能避免死亡,却不能用人命堆砌。在场的人齐齐心中一凛,包括明德帝在内。
所有人都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动情绪在心里流淌。驸马真的是爱兵如子啊。
明德帝的眼眶微微红了:我女婿确实是北翼之光……
唐星河服气了,“学生明白。”
尔后,三稿四稿五稿六稿,直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