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玄羽摆了摆手:“不了,马上就是早朝时辰,一堆政务等着。”
他侧过头,目光落在沈知念的脸上,语气缓和了些许:“倒是念念,跟着折腾了一晚上,回去好生歇着。”
“是,臣妾谢陛下体恤。”
沈知念不再多劝,恭顺地福了一礼:“臣妾恭送陛下!”
目送着帝王銮驾消失在宫道尽头,沈知念才搭着芙蕖的手,坐上了早已备好的暖轿。
轿帘落下,隔绝了外面渐起的晨风。
永寿宫与长春宫相距不远,暖轿很快便抵达。
菡萏手脚麻利,为沈知念卸下沉重的钗环和外袍。
芙蕖则去小厨房,吩咐准备安神的热汤。
看着自家娘娘平静却带着思量的神色,菡萏终究没忍住,一边梳理着沈知念如瀑的青丝,一边问道:“娘娘,方才长春宫那阵势……当真是巴哈尔古丽胆大包天,谋害大公主?”
沈知念闭上眼,感受着头皮放松的舒适,闻言轻轻摇了摇头。
“本宫虽然没有证据……”
她顿了顿,才缓缓睁开眼,看着镜中自己清冽的眉眼,继续道:“但本宫觉得,她不至于蠢钝至此。毒害大公主,于她百害而无一利,是自寻死路。”
“她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一旁的芙蕖端着热汤过来,闻言眸光一闪,瞬间明白了沈知念的言外之意,道:“娘娘的意思是……并非巴哈尔古丽下毒,而是有人借她的手,演了这出戏?”
“是长春宫那位?用大公主……”
沈知念接过温热的汤盏,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极淡地勾了一下唇角,似是讥讽,又似是了然:“这不,结果已摆在眼前。”
“巴哈尔古丽成了庶人,进了冷宫,宫里又少了一个碍眼的。”
菡萏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露出后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