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道:“奴才愚钝,实在想不通,春贵人图什么呢?”
“她舍了皇子来陷害娘娘,这……这怎么看都是赔本的买卖啊!”
庄贵妃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投向窗外的庭院:“在外人看来,这自然是赔本买卖。”
“可若……春贵人那个孩子,本就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问题呢?”
若即和小蔡子闻言,脸色皆是一变。
庄贵妃的思路越来越清晰,继续道:“若她早就知道,此胎难以保全,或即便生下来也……那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一个注定留不住,甚至可能带来灾祸的胎儿……与其任由它某日无声无息地没了,或是生下来是个孽障。倒不如物尽其用,在最关键的时候舍出去,还能发挥最大的价值。”
说到这里,庄贵妃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讥讽:“用一个注定无用的废物,一举两得。既能将罪名扣在本宫头上;又能巧妙地留下些似是而非的线索,将祸水东引,暗示是皇贵妃所为……”
“春贵人算准了本宫与皇贵妃素有龃龉,一旦疑心,必会死咬不放。”
“届时,无论本宫和皇贵妃谁胜谁负,或是两败俱伤,她都是那个无辜的受害者。既能除了眼中钉,又能博得陛下怜惜……”
“呵,好算计,当真是好算计!”
小蔡子听得后背发凉,喃喃道:“这……这心肠也太过歹毒了!”
若即简直无法想象,竟有人能对自己的骨血,如此冷酷算计。
“可惜就是没有拿到实质的铁证,不然这次定能让春贵人死无葬身之地!”
小蔡子眼中闪过厉色,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娘娘,既然知道了是她,那咱们要不要……”
庄贵妃缓缓转过身,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悲悯的眼眸,此刻一片冰冷。
她信佛,每日手持佛珠,告诫自己要仁善。以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