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做不出来?”
“母害子、子弑父,史书上写得还少吗?”
“像娘娘这般,心里还保留着一份慈软和共情的,才是真正难得。”
他也正是因此,才心甘情愿,死心塌地地追随敦妃。
敦妃闻言,唇角扯出一抹极其苦涩的弧度,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善良?呵……”
“或许是今日见了那样的场面,终究是有些物伤其类,兔死狐悲罢了。”
小田子仔细观察着敦妃的神色,试探着轻声问:“那……娘娘,可要奴才以您的名义,挑些上好的补品药材,给水溪阁送过去?”
他试图为敦妃的情绪,找一个宣泄的出口:“全当……全当是看在皇嗣的份上?”
敦妃摇了摇头,眼神倏然间,重新变得冷硬起来,仿佛刚才片刻的柔软只是幻觉:“不必!”
“本宫又不是普度众生的活菩萨,今日心中有些唏嘘、感慨,不代表本宫就同情春贵人。”
“她落得今日这般下场,嚣张跋扈、树敌无数是其一;不自量力、硬要以卵击石是其二。”
“她是福是祸,是生是死,都与本宫无关!”
敦妃像是要彻底驱散心头那点不合时宜,足以致命的柔软,起身时声音恢复了平静:“走吧,去看看阿景醒了没有。”
“乳母说他这两日似乎有些咳嗽,本宫得亲自去看看才放心。”
小田子躬身道:“是。”
……
永寿宫内殿熏香袅袅,驱散了从长春宫带回来的血腥气。
璇妃跟着沈知念进来后,脸上依旧带着未散的惊悸和困惑。
她接过芙蕖递来的温茶,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低声开口:“皇贵妃姐姐……今日之事,臣妾总觉得……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蹊跷……”
“宫道日日有人打扫,怎会偏偏在那个时候出现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