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落在了她身上!”
“陛下、陛下因此垂怜,也在情理之中了……”
良妃静静地听着,脸上依旧是那副悲天悯人的神情。
她的目光转向窗外,看着庭院里覆着薄雪的枯枝,声音带着一丝洞察世情的悲凉:“割血疗疾,当真是感天动地!”
“只是……三皇子终究非敦嫔血脉相连的亲骨肉。她这份‘慈母之心’,做到如此惨烈的地步,也未免……过于刻意了些。”
若离立刻心领神会,顺着良妃的话头,语气里带上愤然和不齿:“娘娘说得是!”
“奴婢也觉得敦嫔娘娘这戏,演得太过了!”
“三皇子又不是她亲生的,她犯得着对自己下那样的狠手?不就是……不就是做给陛下看的么!”
若离撇了撇嘴,声音充满了鄙夷:“您瞧瞧,这效果多好?珠玉珍宝,尊贵封号……这不全到手了!”
良妃闻言,轻轻叹息一声。
这声叹息悠长而沉重,仿佛承载着对虚伪世道的无尽失望:“是啊……”
“为了身外虚名,为了陛下垂怜,连自己的血肉都能拿来当筹码。敦嫔她……也真是煞费苦心,虚伪至极了。”
若离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声音带着浓浓的不甘和急切:“娘娘,那……那我们难道就这么算了?”
“敦嫔娘娘如今得了陛下的怜惜,可她对宸贵妃娘娘的恨意,正是最盛的时候!”
“要不奴婢再去添把火,让她……”
良妃端坐不动,目光落在桌上一卷摊开的《地藏本愿经》上,指尖无意识地拂过纸页边缘。动作依旧轻缓,唇角却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
“记住,凡事过犹不及。”
她的声音平平响起,听不出情绪,像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道理:“此事能成,全因宸贵妃被年关盛典困住了手脚,分身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