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篷,准备前往慈宁宫。
菡萏轻声提醒道:“娘娘,时辰差不多了。”
沈知念微微颔首,刚准备出去,外面便响起了李常德平稳中带着恭敬的嗓音:“宸贵妃娘娘吉祥万安!”
“奴才奉陛下口谕,请娘娘移步御书房伺候笔墨。”
沈知念的脚步顿住,唇角微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一抹了然于心的笑意转瞬即逝。
她转过身,面上是温婉和受宠若惊的神色:“有劳李公公跑一趟。本宫这就过去。”
芙蕖和菡萏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的轻松。
陛下出手了!
果然如娘娘所料!
李常德垂首侧身让开道路,态度恭谨无比:“宸贵妃娘娘,请。”
沈知念搭着芙蕖的手,步履从容地走出钟粹宫,上了暖轿。
……
慈宁宫。
殿内弥漫着浓浓的药味。
雪妃来得极早。
她依旧是一身素净的月白色宫装,外罩同色斗篷,清冷得如同不染尘埃的冰雪。
行完礼,雪妃安静地立在殿内一角,离太后的拔步床远远的,仿佛只是殿内一尊沉默的玉雕。
虞梅捧着一个锦盒,里面是备好的清心药材。
袁嬷嬷隔着重重低垂的锦帐,向帐内气息微弱的柳太后禀报:“太后娘娘,雪妃娘娘来给您侍疾了。”
帐内沉寂了片刻,才传来柳太后嘶哑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失望和阴郁:“……雪妃?”
“宸贵妃呢?”
雪妃垂眸敛衽,声音清泠泠的,毫无波澜:“回太后娘娘,陛下晨起传召宸贵妃娘娘,至御书房伺候笔墨。”
“故而今日由臣妾前来,侍奉太后娘娘凤体。”
伺候笔墨?
柳太后浑浊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