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禄人挤来挤去弄得这些学生也挺腻歪,身边的人都侧着身子皱着眉头,怕刘永禄手里那夹着火腿和沙拉酱的可颂面包蹭着自己,这些人脸上都是嫌恶,眼睛却还一刻不离地落在台上的阿贝尔身上。
“四百年前,圣女派曾经有多位宗教学者谈论过神祇的本质。
当然了,他们的文献里充满了一贯的避重就轻,含糊其辞,这和前几堂课我同你们讲到的圣女派历史有关。”
阿贝尔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台下的小小混乱,他讲课时眼睛一直瞟向天花板,摇头晃脑,沉醉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阿贝尔一边口若悬河谈论着圣女派教士的古书原文一边用粉笔在黑板上画出了三个图案:
“神明的声音是锐利的宝剑,是智慧的鹅毛笔同时也是娇弱的花瓣。
教士们用晦涩的辞藻表达某次无源之源大门打开的瞬间感受,当然,我不认为这三个答案都是正确的……”
刘永禄刚听了五分钟就有点打瞌睡,他靠在书桌前先把手里的夹心可颂面包吃完,而后便用胯骨轴开始怼坐在书桌前的眼镜儿。
这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脸上挂着坑洼不平的痘印,笔迹做的既认真又工整,此时正全神贯注听着阿贝尔的滔滔不绝。
最开始刘永禄拿胯骨轴怼他,眼镜儿只是微微躲闪而后斜睨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刘永禄,有点不乐意搭理他。
可架不住刘永禄劲儿越使越大啊,一个铁山靠差点给眼镜儿从椅子上给拱下来。
“你什么意思?现在是上课的时候,不是打架的时候。”
眼镜儿仰头低声说道,听得出来,语气不善,应该是让刘永禄给拱急眼了。
“大哥,我今天刚来,属于旁听生,扫听件事儿,台上这位教授是谁啊?讲的这些都是嘛啊?”
刘永禄见目的达到,蹲在地上小声问向眼镜儿。